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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罗浮山中医药产业进入窗口期,离百亿产值梦还有多远?

2019-01-14

来自非洲的埃塞俄比亚主流媒体采访团一行,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参观罗浮山百草油历史文化长廊、葛洪博物馆、青蒿园、百草园,感受罗浮山的中医药文化。

“我们以为中药就是原始、神秘的草药,没想到能像西药一样有现代化的提取设备和工艺流程。”走进罗浮山国药股份有限公司的提取车间,《埃塞先驱报》记者阿蒂萨拉姆·穆拉特感到新奇。

1700年前的葛洪,北宋年间的“洞天药市”,3年前屠呦呦获得诺贝尔奖——这一系列横跨千年的大事,串联起了罗浮山悠久而丰富的中医药文化。浓郁的中医药资源和基础,孕育了罗浮山享誉一方的中医药产业。

罗浮山国药的生产车间,员工有序地包装药品。罗浮山国药的生产车间,员工有序地包装药品。

上世纪80年代,罗浮山所在的惠州市博罗县就以“一县五药厂”冠称全国。然而,历经数十年市场化的沉浮,受制于尚不完备的上下游产业链,惠州的中药企业至今仍处于相对零散的生态。

日前,广东省政府发布《关于印发实施粤澳合作框架协议2018年重点工作的通知》,拟以罗浮山中医药旅游产业基地等为试点,共同打造国际健康旅游先行示范区。博罗除了瞄准中药材种植,也形成了发展中医药养生旅游新业态的计划。在寻求产业崛起的路上,罗浮山中医药能否重现“洞天药市”盛景?

浮沉

药企发展路线图

罗浮山国药的提取车间窗外面,正对大门的位置两年前立起了一尊葛洪雕像。某种程度上说,罗浮山中医药产业因为葛洪才有后来的基础。

目前,惠州市药品生产企业总数24家,其中中医药生产企业16家,占比2/3。2017年惠州市中医药产值约20亿元,全市医药工业(含厂外车间)总产值60亿元,中医药产值占1/3。16家中医药企业中,博罗占了一半,流通企业有671家,年产值约18亿元,创税约1.17亿元。

不过,对于医药产业集群来说,这个产值不足以让人自傲。让本地从业者感到骄傲的,或许除千年的历史积淀外,就是30年前的辉煌了。

1983年夏天,药剂专业毕业生陈新泉被分配到惠州博罗的罗浮山药厂工作,他的月薪是150元,几乎是同届毕业生月薪的4倍。如今担任罗浮山国药执行董事的陈新泉,当年赶上了好时候。上世纪80年代,博罗县以“一县五药厂”冠称全国,罗浮山药厂、先锋药厂、白鹤药厂、葵丰制药厂、冲虚中药厂均是全省乃至全国知名的中药企业。1983年罗浮山药厂年产值达1000万元,职工有200多人,获得“广东省先进企业”称号。成立于1970年的博罗制药厂,上世纪80年代的年产值超1000万元。

这样的产值至少在岭南医药商界值得书写一笔。这一时期,罗浮山药厂出产的罗浮山百草油和风湿宁系列产品以及先锋药厂出产的喉疾灵片、先锋霉素,成为很具代表性的岭南医药产品,销售线铺向全国。其间,罗浮山药厂更是花费数十万元引入瓶装自动生产线,率先走上生产自动化的道路。



没有人能料想到,惠州中药企业在辉煌之后开始走下坡路。上世纪90年代末,随着广州等地同类型药企逐渐兴起,中医药行业竞争日趋激烈。由于内部管理体制僵化,当地药企产量、产值开始停滞不前,工厂陷入半停产状态,大量工人的工资被拖欠。

2000年左右,国企改制大潮下,面临生存危机的惠州中药企业加入改制的洪流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罗浮山药厂,当地政府公开招标、出让、资产重组、股份制改造后,这家曾经的乡镇企业最终改制为纯民企,即今天的罗浮山国药。

同样走入改制通道的还有先锋药业、九惠制药等企业。1993年大学毕业就在先锋药业的前身——博罗县制药厂工作的裘建社记得,带着1000多万元负债进入新世纪时,先锋药业已资不抵债。2000年4月,这家企业不得不选择改制,由企业400多名员工持股转型,到后来国有股完全退出、改名,就成为今天的新峰药业。

改制激发了市场机制的力量,惠州医药企业重焕活力,罗浮山国药、先锋药业等均在次年扭亏为盈。前者改制当年产值重回2000万元,3年后产值破亿元,至今已近8亿元;后者随后的10年间,年产值保持每年30%以上的增长率。

现代化的机械产线被运用到更多的药品工厂。现代化的机械产线被运用到更多的药品工厂。

重振

瞄准产业链延伸

近年来,惠州医药产值进入快车道,每年均以30%以上的速度增长。对于中医药产业的未来,陈新泉保持乐观态度。他的理由是,一方面,中医药医疗保健需求量巨大;另一方面,国家对中医药的政策支持力度不断加大。同时,中西医结合背景下,中医药未来提升的空间也很广阔。

基于这样的判断,延伸产业链是当地中医药企业的发力方向。以罗浮山国药为例,除了中医药种植和继续挖掘具有南药特色的药品制造,还向中医药文化产业延伸——建造葛洪馆、打造中医药文化康养之地,形成药品参观线、开发药膳等中医保健产品。

近年中医药产业现代化步伐加快,中药配方颗粒有了更大的市场需求,罗浮山国药2014年投资2亿元建成全国单体规模最大、年处理药材能力近5万吨的中药提取车间,为配方颗粒的生产储备充足的产能。近年来,上游原材料价格上涨,实施新GMP后提高对设备、环保、技术等的要求,加上人工成本上升等因素,对中医药产业发展带来不小影响。

为了应对原材料上涨,罗浮山国药专门成立中药材种植公司,在湛江吴川、大兴安岭等开辟数千亩的种植基地,生产金莲花、穿心莲等道地药材。“我们和广东药科大学、广州中医药大学等合作开展仿野生技术课题研究,拓宽原材料供应。”罗浮山国药营销总监叶笑平介绍。



罗浮山国药准备建设的二期项目雄心更大,该项目占地面积200亩,分为科研观光综合区、仓储区、高尚生活区。项目总投资20亿元,由罗浮山国药自筹,今后三到五年内将研发生产750种配方颗粒品种,届时销售将达100亿元,纳税超5亿元。

新峰药业外联总监何玉兰说,以罗浮山为主要载体,惠州特别是博罗的中医药产业正在扩容。通过提高加工提取能力,从中医药品向保健品开拓,未来产业链会不断延伸,规模会不断加大。

医药行业的核心竞争力关键在于研发。在11月7日举行的第五届中医药科学大会开幕前一天,1991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主、德国生物物理学家Erwin Nehe考察了罗浮山国药,并为该公司博士后科研工作站、博士后创新实践基地揭牌。这是继广州中医药大学博士后(中医养生)创新实践基地后,惠州中医药产业成立的又一家博士后工作室。

“成立博士后工作站,一是希望吸引更多人才进驻,开展新品研究;二是通过这个平台开展联合研究,特别是期望解决高端人才不足这个瓶颈。”陈新泉说。在新峰制药实验动物中心,工作人员给做实验的兔子测量体温,何玉兰告诉记者,给兔子喂食药物是为了通过测量体温测评药效。这家企业已组建广东省工程技术开发中心及省企业技术中心作为研发平台,并拥有300人的研发团队。持续的研发让公司拥有5个全国独家生产品种、3个国家中药保护品种,41个品种列入国家基本药物目录。



突围

能否借力资本做大

记者在采访中感受到当地从业者的信心,不过,他们也清楚看到产业的短板。最直观的是,罗浮山中医药虽然名声在外,但无一家企业入列全国中医药百强企业。在裘建社看来,尽管中医药产业已经成为博罗传统支柱产业,药品质量、产值产量、技术含量、中药材均居惠州前列,却依然没能培育出强势的品牌单品,目前没有销售过亿元的单品。可供对比的是,广州白云山制药复方丹参片一个单品去年销售额高达5亿元,占同类产品市场份额50%以上。

“我们算小企业。”聊起企业规模,陈新泉坦言罗浮山国药今年销售额达8亿元,生产品种180多个,每个产品规模不大,市场占有率小,知名度还有待提升。

放在整个惠州来看,中医药生产企业共有16家,年产值只有20亿元。规模小意味着研发能力弱,延伸产业链将受到制约,而医药行业恰恰需要持久的研发投入才能保持持续的竞争力。

曾经位于同一起跑线上的广药集团,如今已形成诺贝尔奖得主2人、国内院士和专家15人、博士及博士后近百人的强大高层次人才队伍;拥有国家级研发机构8家、省级企业技术中心7家、省级工程技术中心14家、广东省高新技术企业16家,在研一类新药13个。这个庞大的研究队伍,整个惠州中医药企业都难以匹敌。

近年国家提高医药制剂的标准,针剂对技术、仪器设备、质量监控等要求更高,中药领域开拓注射剂难度很大。这意味着达标生产成本更高,研发时间更长。因为这个因素,罗浮山国药不得不在去年停止注射剂的生产。

裘建社告诉记者,新药开发时间长、投入大,从配方到小试、药学研究、中试、临床等阶段至少8年以上,新品开发投入动辄上亿元,而且中途还要保证顺利,“对于规模不大、实力不强的企业来说考验很大。”他坦言。以生产配方颗粒为例,高昂的研发成本成为产能的掣肘,“按照500个常用中药品种计算,整体研发费用高达5000万元,对于中小企业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支出。”陈新泉说。

资本是撬动企业快速做大做强的有力杠杆,资本缺乏意味着罗浮山中医药产业缺乏加速发展的催化剂。原本在上世纪80年代还要向博罗药企学习的白云山制药厂在改革中异军突起,1993年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白云山”成为第一批上市的医药企业之一。如今的广药集团成为国内医药企业的代表之一。

记者了解到,目前罗浮山国药和新峰药业都正在谋划上市。八九年前,罗浮山国药就有登陆资本市场的设想,并引进九鼎投资,不过直至目前依然没有实质性动作。新峰药业有上市意愿,但需要解决股权过于分散、不符合上市规定的问题。

罗浮山国药实验室工作人员在对药品进行测试。罗浮山国药实验室工作人员在对药品进行测试。

梦想

期待政策支持

深入发掘中医药宝库中的精华,推进产学研一体化,推进中医药产业化、现代化,让中医药走向世界——这是我国中医药发展的一项重要使命,也给惠州特别是罗浮山中医药产业的发展明确了方向。

2016年10月,惠州市政府发布《惠州市促进中医药发展实施方案》,提出要大力实施“五名”工程,即实施名科、名馆、名医(名师)、名产品、名基地工程,加快广东省葛洪中医药研究院和养生博士工作站建设,全力打造全国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健康产业基地、中医药创新基地。

发展中医药产业,博罗是有雄心的。该县在同一年出台《博罗县人民政府关于扶持中医药产业发展实施意见》,提出要打造成百亿产值产业。博罗还规划了大健康产业链,囊括健康服务、健康制造、健康农业等各领域,具体包括葛洪研究院、岭南药用植物研究所、日本德洲会体检中心、洞天药市项目、康养文旅小镇等项目。具体目标是,用3至4年打造1—2个销售额3亿—10亿元的规模化现代中医药大企业,培育2—5个销售额超亿元的名牌产品。拉长产业链,提高品牌产品配套能力,提升和拉动其他医药企业,改变博罗医药企业规模小、产业集中度低、对产业带动能力弱的局面。

不过,在业内人士看来,有了目标后更应该有实现目标的渠道,政策上需要更加精准。“目前仍没有成形的产业园区,企业发展还比较零散。”相关企业负责人介绍,企业增资扩产需要的用地是一个瓶颈。九惠制药总经办主任王吉文表示,近期该公司筹备新建基地、增资扩产,但在中医药企业增效的专项用地上缺少支持,中医药企业新建工厂拿地成本高、指标审批难、落地难。

陈新泉以生产配方颗粒为例,高昂的研发成本对小型企业是一个显著制约。安徽亳州给予的支持颇为实在——对完成200个、300个、400个以上配方颗粒生产工艺及标准研究的企业都给予研发补助,“如果我们也能获得相应的研发支持,对抢占配方颗粒市场才能更有力。”他说。

■观察眼

后起之秀中山的启示——

完善产业链 实现集群优势

中医药产业在惠州生根已久,惠州丰富的中药材资源为中药企业的生根发展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自然禀赋。在博罗县内的罗浮山、象头山等山脉和广大丘陵地带有丰富的野生药材资源,最新统计显示,山上有植物3000余种,药用植物便有1200多种。

凭借丰富中药材资源和扎实产业基础,又有政策扶持的客观利好,惠州中医药产值正以每年超30%的速度增长。作为现代健康产业的重要一环,惠州中医药产业成为备受关注的朝阳产业。

然而,相比起步更晚的中山,惠州中医药产业至今未能形成集群效应,围绕中医药产业也未能形成具有强大经济增长带动力的健康产业。上下游产业链不断完善以及集聚发展策略,或许是中山中医药产业发展对惠州最重要的启示。

2011年,中山在南朗镇投资建设首期建筑面积达10万平方米的华南现代中医药城,力图打造一个以生物医药、中医药为核心的健康产业集聚地,形成更加完善的医药产业链条和健康服务业体系。截至2017年,中医药城的产销值接近50亿元。

同样拥有众多中医药企业的博罗,药品年生产总值不到20亿元。中山如今拥有首个国家健康科技产业基地,全市集聚健康医药企业近300家,其中产值超10亿元以上医药企业8家,上市公司12家。健康医药产业成为中山六大支柱产业之一,也是经济发展的重要增长极。

因此,惠州要振兴发展中医药产业,不仅需要中药企业自身努力突破研发、人才和品牌的瓶颈,更要打造产业平台,聚集一批有研发能力和规模的健康医药企业,打造一条全过程、具有生命力的中医药产业创新体系。从另一个维度来看,中医药产业是一个高度依赖技术要素的产业,唯有用集聚发展带动规模效应,才能不断吸引高端研发人才,形成中医药产业持续的创新原动力。